從3M想起的：獵頭的故事
很多人對我說，做獵頭會很浮的，因為不是實業，老是夸夸其談，不玩實際的。
是的，有的時候我也那么覺得。總是感覺浮浮的，很難說到底什么才算是好，似乎都是在通過好運氣或者壞運氣的轉化而成而敗，而不是通過真正的直接的真刀真槍的市場的較量。就仿佛是我們老謀子的電影《英雄》里的無名和長空對戰一樣，沒有真正的刀光劍影，而是意念中的那種廝殺......
很多時候我也在考慮，究竟什么叫實業，什么叫不是實業？實業就一定是賣個蘿卜賣個白菜之類？我想連IBM都從這種硬件老大的地位漸漸蛻化成服務業的老大了，我想很多人的想法也的確該變變了。但我也承認，做服務業或者說不做實業，的確是容易讓人浮，但決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。
我常常想，一個公司到底賣的是什么？3M從礦業公司，到賣砂紙的，到現在的3M，你說3M到底賣的是什么？GE從直流電系統，到現在，幾大事業部，你又能告訴我它賣的是什么？你說可口可樂賣的是什么？小甜水？我想，我隨便弄點小小甜水能賣的出去嗎？即便俺碰巧弄出可口可樂的配方，也是一樣......你說是俺比較背呢？還是別的原因？
一個公司的確可以賣這個也可以賣那個，賣的東西可以是世界上任何公司，包括空氣，但作為公司，賣這個和賣那個又有什么區別嗎？僅僅是產品的區別嗎？很多時候，我常想，是不是可以這樣說？公司賣出去的東西可能并不代表什么，賣出去的東西只不過是一個東西，一個公司的形象載體，其他的完全就沒有意義呢？一個公司賣的東西對這個公司來說，是完全不存在任何的意義的！我想這是真的。世事變遷，產品今年賣明年換，幾百年前的東西，到了現在可能就是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，而不變的可能只是這個公司。
而一個公司真正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？一個公司里的人也是今年來，明年走，這個人可以去這家公司也可以去另一家公司，各個公司直接又有什么是區別呢？我想是有，還記得和默沙東公司（美國Merck）打交道的時候的感覺——一種完完全全的為了人類健康服務的公司！利潤只是副產品；記得和GE打交道的情況——一種完全對于流程改進的持久執著和崇拜！也許這些都是非常非常基本的問題，也許是基本到你不認為這是問題的問題。我原來也是那么想。但是就仿佛是這些問題決定了這些公司的最為偉大的地方。有時候，我常常想，假如可以讓他們賣其他的產品，是不是也可以那么成功？我想假如是同樣領域的一定也沒有問題，即便是一個很差的產品！
也許正像很多人常說的一句話一樣：你的基因決定了你的成長，但決不僅僅是生理的基因！我想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些你在于基本原則的準則或者思考方式。就像你的生理基因決定你要做男孩子，但是你一直認為你是女孩子，你也就可以去作個手術把自己弄成男孩子。我想一個公司也一樣，你的外表是永遠決定不了你去哪里的......
